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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再过了几日)“来了来了,渡苦截寒。还不出来欢迎欢迎老朋友?”那个没有名号的神医白墨又来了,还是带着那只绿色的猫猫。忍冬见状,将一旁的紫砂壶拿起,为对面的茶杯沏了满满一杯热茶。并及时摆上那些小糕点和凡间的炒货。白墨也是没有客气,直接对着忍冬坐下,敬了茶之后就是一口闷。忍冬轻轻抿了一口,就抚摸着跑到他怀里的猫猫了。“冬啊,听说你最近又救了一个人?”白墨搓着手里的茶杯,一手撑着头问道。“你这又是听谁说的?”忍冬看着一脸八卦的白墨,无奈反问。白墨嘻嘻笑一下:“我说是帝君,你信吗?”“我信你个星穹铁道哦!是不是留云那只大野鸡说的。”忍冬一副烦闷的样子,问道。白墨摸着跑回来的猫猫,看着对面的忍冬犯难。猫猫摇了摇分叉的尾巴,搞得忍冬有点心神不宁。“说吧,你是不是对那个什么夏风动心了。”白墨一手打在膝盖上,另一手指着忍冬,一针见血地问道。忍冬没有说话,只是摸着猫猫。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猫猫在看着这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仙。她自己也不知道对夏风是什么态度,说是情人,又感觉差点意思;说是朋友,但每次相遇,自己总是先把小心脏跳出胸腔的那个。猫猫看着忍冬,忍冬看着猫猫。在猫猫蛋黄色的眼睛里,忍冬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也发现自己比之前,精致了好多。“这个问题太难了吗?还是说,渡苦截寒真君并不知道?”白墨捧着那个上好的茶杯,看似仔细端详着印着祥云纹的茶杯,实则在悄悄观察忍冬的神态。见忍冬只顾自己摸猫猫,白墨就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我……”“不好意思!”白墨猛然站起,打断了沉思良久的忍冬,“这半个时辰已经过了,我现在要去稻妻巡诊了。”猫猫见到白墨站起,跳出了忍冬的怀抱,蜷缩在白墨的挎包里。过了一会,又重新探出头,用肉嘟嘟的爪子朝着忍冬挥手表示再见。忍冬告别了老朋友,又开始沉思着。最后实在烦闷,就打算出去看看。孤云阁——每次忍冬想不明白什么事时,都会来这里。这里虽说是帝君镇压奥赛尔的地方,但是夜里十分安静,只有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以及来自远古魔神传唱千年的动人歌谣。一直听,就仿佛有魔力一般,令人如痴如醉,忘掉所有令人烦闷的事情。但在今天,却不起作用。忍冬依旧感觉如此烦闷,并且什么声音都听不进去。“何事,如此烦闷?”一道风元素力划过,那位荻花洲的大英雄出现在忍冬身边,在忍冬旁边坐下,问道。“魈上仙,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忍冬闷闷不乐,说出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魈沉思,回到:“为什么会问我这种问题?”“在我们之中,只有上仙您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您应该知道。”忍冬说到。魈摇了摇头,说:“我对人间的感情并不了解,可能我也说不上来。”忍冬看着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年仙人,心里一点也不相信他说的。魈也许是注意到了忍冬怀疑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说到:“可能就是在极其痛苦的时候,想到她,就不会难受了。反而觉得自己有无穷的力量。”忍冬听了,也只好作罢,毕竟魈上仙能说出这种话,已经算是奇迹了。魈看着海面,静的出奇,不远处的深蓝色漩涡越发地大了起来,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涌上魈的心头。忍冬也是注意到了魈的变化,也不禁向漩涡看去,又比上个月大了些。“魈上仙……”“我会通报帝君的,其余的仙人也会知道。至于我们在前线死守的时候,身后的璃月百姓就交给你了。”魈没有回头,只是看着漩涡,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吹了一会海风后,魈上仙就离开了,剩下忍冬还在那里呆愣着。海风吹得忍冬冷冷的,眼睛渐渐睁不开了,眼前也变得模糊,分不清自己在哪里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渐渐的,夏风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忍冬想要伸手去抓,但是没抓到。很快,夏风的身影朝着悬崖下移去,忍冬没有多想,跟着跳了下去。“咚”的一声,沙滩上多了一个失去意识的人。“白先生,夏哥哥他,不开心了。”七七扯了扯白术的衣角,指了指双眼空空,在窗台前发呆的夏风。白术笑着,摸了摸七七的头,说:“七七啊,先去采一点琉璃袋好不好,不卜庐的存货不够了。”七七吃着手指,慢慢说到:“可是,昨天已经,采过药了啊。为什么,会不够呢?”“哎呀,总之快去吧。”白术仿佛是催促一般,快步将药框子给七七背上,用右手拍了拍七七的背,让她快点出发。尽管感觉很奇怪,但七七还是去了。白先生的话,肯定都是有道理的。见七七渐行渐远,白术缓步来到夏风旁边,轻轻吓了一下夏风。夏风因为惊吓,桌上的墨砧也被手不小心碰掉,墨水在夏风洁白的丝衣上留下了几个黑斑,看着十分显眼。夏风故作生气姿态,问道:“白先生,您这是干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在干什么呢,让你写药方,你怎么还学那只冷面小青龙装高冷啊?”白术笑嘻嘻地回问,但是这冷面小青龙可是璃月对读书人最不好的评价。所以夏风当即炸毛,打算反驳。却被白术当场拦下:“你和我说说什么东西让你这么着迷,以至于在写药方的时候出神。”“白先生,和您说可以。但是,长生就……”夏风有用比较难堪的表情看着长生,什么意思,自然都是懂得的。长生给了夏风一个白眼,就爬了下来。闲着没事干,溜到一边的药柜下抓老鼠去了。(都是不普通的蛇,还抓老鼠?怎么,爱好不行吗?)“现在可以了吧,夏风?”白术用平时看病患的眼神看着夏风,在这双眼睛下,你不可能有什么躲藏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白术可以治疗心理疾病的原因。夏风被白术用锐利的眼神看着,就仿佛被手术刀切开了一样,脑子所想的一览无余地暴露在空气里。白术微微一笑,在这种笑容面前,你会发现自己的谎言如此脆弱。夏风摇了摇头,羞红着脸说到:“就是,对一个人特别在意了一点。”白术听了,顿时来了兴致。只是想让你交个朋友,结果人生大事都安排了。好嘛,真是不让不卜庐担心的好夏风。白术半个身子压在桌子上,特意凑近了夏风问道:“叫什么啊?长的怎么样啊?家境如何啊?”“她是个仙人……(被打断)”“等等等等,她是个仙人?我没听错吧?”白术现在强烈怀疑自己的耳朵,这小子,勾搭仙人?“你小子确定她是仙人?”夏风一脸无辜地点了点头,接着说:“她叫忍冬,仙名渡苦截寒真君。是山上的一朵金银花修炼而来的,和留云借风真君互相认识。”说到这里,夏风就不说了。因为白术紧锁着眉头,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白术抬起头,刚想对夏风说些什么,但门外突然有人闯了进来。两人定睛一看,是魈上仙,背着头破血流的忍冬。白术和夏风愣住了,谁可以把忍冬打成这样?“快!救人!”白术立刻反应过来,带着魈去了内间进行治疗。夏风明显没有反应过来,明明几天前才刚刚见过,为什么会这样?钟离独自一人站在孤云阁上,古铜色的瞳孔看着海面上越来越大的淡蓝色漩涡,面色严肃,脚下那历经风霜的岩枪也闪出一点一点的岩元素力。海风吹动了钟离的衣角,这位七神中最年长的一位神明牵挂了太多,经过时间的磨损,这边边角角也渐渐淡忘了。从上衣内部口袋里拿出一朵尚且新鲜的金银花,轻轻抛出,随着海风飞向远方。钟离闭上眼睛,这是洛阳花神和自己签订的契约,每过三年,就要在孤云阁为洛阳花神那残破不全的遗体献上一朵有色有味的金银花,不让她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女儿。钟离叹了口气,为了封印住奥赛尔,洛阳花神将自己化作控制奥赛尔的工具,在最后直接让自己砸下岩枪,最后只留下一位尚未成熟的金银花小仙。那魔神传唱千年的歌谣再次响起,钟离在自己耳朵上附上岩元素,形成一个类似耳机的岩造物,对那魔神的歌谣进行绝对的隔离。这魔神的歌谣听多了,就会从思想意识上被控制,成为魔神的工具。钟离回过头,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就打算走了。但身后突然传出自己最熟悉,也是最想念,却百年没有听到的声音:“摩拉克斯?”回过头去,的确是她,那个自己永远忘不掉的人,归终。钟离愣住了,明明已经阴阳两隔,但现在她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如此的真实。突然一道强劲风元素力闪过,归终的脸就像是一缕狂风中的轻烟,瞬间被揉碎,不复存在。钟离再次愣住了,接着以无法描述的怒火冲向风元素力消失的方向。一脊长枪所指方向,千万条岩脊树立,将那即将消失的狂风团团围住。昏黄的瞳孔,从未如此猩红过,贯虹之槊直直指着那一团风元素力,空气中是令人窒息的宁静。“帝君……”是魈的声音。钟离顿时冷静下来,看着魈在自己的层层包围之中,用曾经看着那些嗜血魔神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钟离想伸出手,但魈并没有回应,还是害怕地看着钟离。忍冬醒了过来,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以及周边温暖的感觉,因为自己的警惕心,顿时跳了起来。但又因为自己头晕目眩而倒在床上,只能侧过头去看看这里的环境。“啊,你醒了。”一只僵尸突然出现,倒是吓了这位真君一跳,“我去,告诉白先生。不要乱动哦。”说完,这小僵尸就吧嗒吧嗒地跑走了,留下忍冬在床上发懵。那只小僵尸又回来了,但是拉着的是自己十分熟悉的人。七七对夏风指了指忍冬,夏风笑了笑,给了她一张小票子,告诉她可以去找椰羊了。七七顿时两眼发光,拿着小票子,就赶紧跑出去了。夏风看着七七吧嗒吧嗒跑开的背影,开心地笑了笑。但是忍冬感觉不怎么样,“这是夏风的孩子吗?”等等的问题全部在她的心里徘徊。“很可爱,对吧。”夏风没有回头,还是一直看着七七跑开,直到看不见七七了,才看向忍冬。“那个小朋友,是你孩子吗?穿搭还挺奇特的。”忍冬看着转向她的夏风,没好气地问道。夏风看着这样的忍冬,心里更加坚定了之前白术和钟离的分析。(至于钟离来干嘛?胡桃天天跑跑跳跳,出意外了呗。)“当然不是,这只是不卜庐的采药小童。”夏风轻悄悄的解释到,而忍冬的小表情被夏风看得一清二楚。“怎么,跟七七闹别扭了?”夏风半开玩笑地说着,在忍冬旁边坐下。忍冬先是一惊,但很快回复了平日的状态,双手插在胸前,说到:“怎么会呢,我还不至于和这个小女孩过不去。”说完,好像是强调一样,轻轻抬了一下头。夏风摆出一个“没想到吧”的表情,说到:“你不要看她这样,其实她已经几千岁了。只是现在是个僵尸,所以会不方便。”说完,又捂着嘴笑了笑。忍冬当然没发现夏风的小动作,只是对夏风的言论十分惊讶:“她?这个小女孩,几千岁?还是个僵尸?”“这就是被仙人宠幸的好处啊,如果可以,我也想这样。”夏风双手撑着床,看着天花板,语气中满是期待。但是忍冬反而不开心了,把头向一旁一偏,气鼓鼓地说:“明明仙人就在你面前,你还想象!”“哦!对哦,仙人就在我身边。”夏风假装一惊,然后装作很虔诚的样子,十指相扣对着忍冬开始祈祷:“请仙人多多加福于我,让我可以延年益寿。”忍冬被夏风这一出整笑了,在床上轻轻的笑着。夏风也笑了起来,重新坐回忍冬的旁边。然后,就是一段比较尴尬的宁静。双方都有话要说,但都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这样沉默。忍冬也想过开口,但每次想说话时,都被夏风的眼神看得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了,更不要说表达自己心里的感情了。夏风也是这么想的,明明自己想过很多次这个时候,但现在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夏风鼓起了勇气,长长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对着忍冬说:“忍冬,其实……我,喜欢你……”说完这句话,夏风表面上没动,实际上心里正如同那两军对垒的击鼓传军,额头上也爬满了冷汗。忍冬听了,没有反应。夏风感觉不妙,刚想推一推呆住的忍冬,谁知忍冬突然扑了上来,双臂死死抱着夏风。夏风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回过神来,双手轻轻抚摸着忍冬的背。忍冬就这么抱着,顿时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放下来了,闭着眼睛感受着夏风温暖的怀抱。夏风刚刚被忍冬放开,又被忍冬拉住,两人在床头四目相视,眼中只有对方,没有其他人。忍冬的头渐渐靠近,夏风看得一愣一愣,很快,忍冬的双唇就狠狠贴上了夏风的嘴。忍冬的吻软软的,就好像蒙德的布丁一样。不会很烫,只是会有点凉,有一点点薄荷的味道,还有一点点中药的微苦。就在夏风感觉忍冬的双唇时,忍冬小巧的舌头轻轻扣响了夏风的齿间。夏风没有拒绝,忍冬的舌头就开始熟悉着这里的一点一滴,并全部标上记号。夏风顿时有点呼吸不上,但并没有说。两人都在享受着这一时刻。片刻,唇分,舌尖拉出一道白丝。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两人互相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被对方接收到了。忍冬和夏风就这么额头靠着额头,两人都笑了起来。“两位,够了吗?”魈上仙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两人赶紧分开来,并且装作没事人一样。但魈已经在这里呆了大概好久了,从他们两接吻最激烈的时候就在了。他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想说出来罢了。“魈上仙,敢问所来何事?”夏风率先反应过来,赶忙向着魈上仙做了个礼。而忍冬则是在床上鸭子坐,一脸羞红地盯着被子上的金银花。魈摆了摆手,说到:“我只是来找忍冬的,与尔等凡人无关。”说完,就走上前,带着忍冬离开了。而夏风,连他们离开的影子都没见到。思索片刻之后,夏风拿起自己的弓和箭,就跑向自己根本没想过的地方。
——转自:没有船的海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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